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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寧04民終134號 機動車交通事故責任糾紛 二審 民事 固原市中級人民法院 2020-02-18

上訴人(原審原告)：姚XX，男，漢族，高中文化，農民，住寧夏永寧縣。
上訴人(原審被告)：某保險公司。住所地：寧夏西吉縣。
負責人：馬XX，該公司經理。
委托訴訟代理人：孫X，寧夏泰思律師事務所律師。代理權限為特別授權。
被上訴人(原審被告)：李XX，男，回族，小學文化，農民，住寧夏西吉縣。
上訴人姚XX、因與被上訴人李XX機動車交通事故責任糾紛一案，原審寧夏回族自治區(qū)西吉縣人民法院于2019年7月8日作出（2019）寧0422民初2070號民事判決，姚XX、某保險公司不服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于2019年9月18日以（2019）寧04民終666號民事裁定撤銷原審判決，發(fā)回重審，原審法院于2019年11月27日作出（2019）寧0422民初3742號民事判決，上訴人姚XX、某保險公司不服向本院提起上訴。本院于2020年2月13日立案后，依法組成合議庭進行了審理。本案現(xiàn)已審理終結。
姚XX上訴請求：1、請求依法撤銷寧夏回族自治區(qū)西吉縣人民法院（2019）寧0422民初3742號民事判決，改判支持上訴人原審訴訟請求；2、本案一、二審訴訟費用由被上訴人承擔。事實和理由：一、上訴人原審提交的傷殘鑒定結論客觀真實、應當依據(jù)該鑒定結論認定上訴人的誤工期、護理期、營養(yǎng)期，一審未按鑒定結論認定上述期間錯誤，且營養(yǎng)費計算標準錯誤，應參照住院伙食補助費按每天100元標準計算。二、原審認定上訴人傷殘等級及傷殘費用、被撫養(yǎng)人生活費計算標準錯誤。上訴人長期從事裝潢裝修工作，常年居住在城鎮(zhèn)，在計算被撫養(yǎng)人生活費時應按城鎮(zhèn)居民標準計算；上訴人傷情為兩處九級傷殘、喪失勞力20%，原審認定為十級傷殘、喪失勞力11%不當。
某保險公司針對姚XX的上訴請求辯稱，涉案事故未發(fā)生在保險期間，本起事故不屬于保險事故，故某保險公司不應該承擔保險責任，上訴人姚XX的上訴理由不能成立，請求依法改判駁回姚XX針對保險公司的訴訟請求。
李XX針對姚XX的上訴請求辯稱，一審判決正確，姚XX的上訴請求不能成立。
某保險公司上訴請求：1、請求依法撤銷寧夏回族自治區(qū)西吉縣人民法院（2019）寧0422民初3742號民事判決，改判由上訴人不承擔賠償責任；2、本案二審訴訟費用由被上訴人承擔。事實和理由：一、被上訴人李XX在上訴人處為xxx號小型轎車投保的交強險約定保險期間自2018年10月1日17時至2019年10月1日17時，而案涉事故發(fā)生于2018年10月1日16時25分，故案涉事故并未發(fā)生在保險期間，上訴人不應承擔保險責任。二、一審判決計算交強險分項賠償范圍錯誤，營養(yǎng)費屬于醫(yī)療費用限額，應當在醫(yī)療費用限額內計算，不應在死亡傷殘限額內計算。
姚XX針對某保險公司上訴請求辯稱，原審認定保險合同成立的事實清楚，保險公司的上訴理由不能成立。
李XX針對某保險公司上訴請求辯稱，我在投保時要求保單出單時“即時生效”，故在案涉事故發(fā)生時我投保的交強險合同已經生效，上訴人應當承擔賠償責任，一審認定事實清楚、判決正確，應予維持。
姚XX向一審法院起訴請求：1．判令被告某保險公司在交強險責任范圍內對原告的全部經濟損失204665．27元承擔部分保險賠償責任；2．判令被告李XX賠償原告剩余經濟損失的50％；3．本案訴訟費由被告承擔。
一審法院認定事實：2018年10月1日16時25分，原告姚XX持C1駕駛證駕駛xxx“長安牌”輕型普通貨車沿興隆至公易公路由西向東行駛至西吉縣興隆鎮(zhèn)駕校十字路口處（中靜線312㎞＋0m）處時與被告李XX持B2駕駛證駕駛xxx號“北京現(xiàn)代牌”小型轎車沿西吉縣興隆鎮(zhèn)西環(huán)路由南向北行駛相撞，造成原告姚XX及乘坐在原告姚XX普通貨車上的案外人楊秀琴受傷、兩車受損的道路交通事故。2018年10月1日，原告姚XX先后在西吉縣人民醫(yī)院、固原市人民醫(yī)院各花去醫(yī)療費1894．10元、2998．40元，共計4892．52元。2018年10月2日至10月19日，原告姚XX在寧夏醫(yī)科大學總醫(yī)院住院治療17天，并行骨折復位術，HaLo-vestl架固定術，花去醫(yī)療費16372．77元，經該院診斷原告姚XX樞椎椎體、齒狀突及左側椎弓根骨折、左側鎖骨骨折、右側顴弓、鼻骨骨折、右側顏面部軟組織腫脹、雙側篩竇、上頜竇炎。2019年1月30日，原告姚XX在銀川市第一人民醫(yī)院花去醫(yī)療費17元。原告姚XX共計花去醫(yī)療費21282．29元。2018年10月18日，寧夏一路平安司法鑒定中心作出寧平司交鑒定字（2018）第1207號司法鑒定意見書，1．xxx“長安牌”輕型普通貨車輪制動器合格；2．xxx號“北京現(xiàn)代牌”小型轎車車輪制動器合格；3．xxx“長安牌”輕型普通貨車發(fā)生事故時的行駛速度無法鑒定；4．xxx號“北京現(xiàn)代牌”小型轎車發(fā)生事故時（碰撞瞬間）的行駛速度為76±3㎏／h（取整）可以成立。2018年10月23日，西吉縣公安局交通警察大隊作出第640423120180000140號《道路交通事故認定書》，認定原告姚XX、被告李XX承擔事故同等責任，乘車人楊秀琴、蘇林子、李有青、李有梅、馬玉蓮無責任。2019年4月2日，寧夏醫(yī)科大學法醫(yī)司法鑒定中心作出寧醫(yī)法鑒（2019）鑒字第0060號法醫(yī)臨床司法鑒定意見書，經鑒定，1．原告姚XX樞椎椎體并齒狀突骨折，構成十級傷殘，左側鎖骨中外段骨折、左肩關節(jié)功能喪失程度目前構成十級傷殘；2．原告姚XX傷后誤工期180日、護理期90日、營養(yǎng)期90日。原告姚XX因鑒定花去鑒定費1800元。原告姚XX因復印病案花去復印費36元。2019年5月9日，原告姚XX起訴來院，并提出前述請求。
原告姚XX將涉案的xxx“長安牌”輕型普通貨車在西吉縣韓志元配件經銷部對前杠、中網、機蓋、右前門等部位進行了維修，共花去修理費13390元。2018年10月1日，被告李XX在被告西吉支公司為涉案的xxx號“北京現(xiàn)代牌”小型轎車投保了機動車交通事故責任強制保險（以下簡稱“交強險”），限額為122000元，其中死亡傷殘賠償限額110000元，醫(yī)療費用賠償限額10000元，財產損失賠償限額2000元，無責任死亡傷殘賠償限額11000元，無責任醫(yī)療費用賠償限額1000元，無責任財產損失賠償限額100元，保險期間為2018年10月1日17時至2019年10月1日17時止，保險費為665元。保單收費確認時間為2018年10月1日16時23分，生成保單時間為2018年10月1日16時24分，保單打印時間為2018年10月1日16時26分。原告姚XX系農業(yè)戶口，共有兄妹6人，其母張淑英現(xiàn)年74歲。
一審法院認為，機動車駕駛人駕駛機動車在道路上行駛，應當遵守交通安全法律、法規(guī)，因違章行駛發(fā)生交通事故，各自應按過錯程度承擔相應的民事賠償責任。本案中，原告姚XX與被告李XX駕駛涉案車輛均違反道路交通法規(guī)有關規(guī)定而發(fā)生交通事故，造成原告姚XX與案外人楊秀琴受傷、兩車受損的道路交通事故，交警部門依法對本次事故作出了道路交通事故認定書，認定原告姚XX與被告李XX承擔事故同等責任，該道路交通事故認定書認定事實清楚、程序合法、證據(jù)確實充分，予以采信。《機動車交通事故責任強制保險條例》第三條規(guī)定：“本條例所稱機動車交通事故責任強制保險，是指由保險公司對被保險機動車發(fā)生道路交通事故造成本車人員、被保險人以外的受害人的人身傷亡、財產損失，在責任限額內予以賠償?shù)膹娭菩载熑伪ｋU。”《機動車交通事故責任強制保險條例》第二十一條規(guī)定：“被保險機動車發(fā)生道路交通事故造成本車人員、被保險人以外的受害人人身傷亡、財產損失的，由保險公司依法在機動車交通事故責任強制保險責任限額范圍內予以賠償。”《中華人民共和國道路交通安全法》第七十六條第一款：“機動車發(fā)生交通事故造成人身傷亡、財產損失的，由保險公司在機動車第三者責任強制保險責任限額范圍內予以賠償；不足的部分，按照下列規(guī)定承擔賠償責任：（一）機動車之間發(fā)生交通事故的，由有過錯的一方承擔賠償責任；雙方都有過錯的，按照各自過錯的比例分擔責任。”被告李XX駕駛的xxx號“北京現(xiàn)代牌”小型轎車在被告西吉支公司處投保了交強險，并根據(jù)合同約定支付了保險費，事故發(fā)生在被告李XX投保交強險后、保單規(guī)定的保險期間外，被告西吉支公司是否應承擔保險責任《中華人民共和國保險法》第十三條規(guī)定：“投保人提出保險要求，經保險人同意承保，并就合同的條款達成協(xié)議，合同成立。保險人應當及時向投保人簽發(fā)保險單或者其他保險憑證，并在保險單或者其他保險憑證中載明當事人雙方約定的合同內容。”因保險合同屬于諾成性合同，當事人雙方意見達成一致即視為合同成立，保險單的簽發(fā)是保險合同的附隨義務，對保險合同的成立并不產生實質影響，只具有證明合同成立的作用而非保險合同成立的條件，故本案被告李XX與被告西吉支公司達成協(xié)議后，保險合同即成立。2009年，中國保險監(jiān)督管理委員會發(fā)布的《關于加強機動車交強險承保工作管理的通知》指出：“交強險自實施以來，對促進道路交通安全、保障機動車道路交通事故受害人的合法權利發(fā)揮了重大作用。但由于交強險保單中對保險期間有關投保后次日零時生效的規(guī)定，使部分投保人在投保后、保單未正式生效前的時段內得不到交強險的保障。各公司可在交強險承保工作中采取以下適當方式，以維護被保險人利益：一是在保單中“特別約定”欄中，就保險期間作特別說明，寫明或加蓋‘即時生效’等字樣，使保單自出單時立即生效。二是公司系統(tǒng)能夠支持打印體覆蓋印刷體的，出單時在保單中打印‘保險期間自X年X月X日X時……’覆蓋原‘保險期間自X年X月X日零時起……’字樣，明確寫明保險期間起止的具體時點。”在被告西吉支公司出具的保險單“特別約定”、“重要提示”欄內并沒記載被告西吉支公司將保險期間給投保人李XX進行了告知，被告西吉支公司也未向法庭提交就保險期間自2018年10月1日17時起計算、李XX可以選擇即時生效等事項向被告李XX進行了告知的相關證據(jù)，排除了李XX選擇保單即時生效的權利，因此，本案交強險保單中保險期間自2018年10月1日17時起生效的約定屬格式條款，在被告西吉支公司未盡明確說明義務的情況下該條款應屬無效條款，故被告西吉支公司應依合同約定在其賠償限額范圍內承擔保險責任，其應承擔的民事賠償責任按法律規(guī)定及保險合同約定的最高賠償限額予以賠付，不足部分由原告姚XX與被告李XX根據(jù)道路交通事故認定書中的責任承擔同等責任。因寧夏醫(yī)科大學法醫(yī)司法鑒定中心鑒定作出的法醫(yī)臨床司法鑒定意見對兩處傷情均作出十級傷殘的鑒定結論，未明確鑒定原告姚XX兩處傷情為九級傷殘、喪失勞動能力20％的鑒定意見，故原告姚XX傷殘等級以十級傷殘、喪失勞動能力11％認定，另該鑒定意見鑒定原告姚XX傷后誤工期180日、護理期90日、營養(yǎng)期90日因不符合證據(jù)的客觀性，對該部分鑒定鑒定意見不予認定，原告姚XX的誤工期、護理期、住院伙食補助費均以其實際住院天數(shù)計賠。《中華人民共和國侵權責任法》第十六條規(guī)定：“侵害他人造成人身損害的，應當賠償醫(yī)療費、護理費、交通費等為治療和康復支出的合理費用，以及因誤工減少的收入。造成殘疾的，還應當賠償殘疾生活輔助具費和殘疾賠償金。造成死亡的，還應當賠償喪葬費和死亡賠償金。”原告姚XX因本次交通事故遭受的各項損失應為：醫(yī)療費21282.29元、殘疾賠償金29472.30元／年X20年X11％=64839.06元、誤工費123.59元／天X17天=2101.03元、護理費123.59元／天X17天=2101.03元、住院伙食補助費100元／天X17天=1700元、營養(yǎng)費100元／天X17天=1700元、被撫養(yǎng)人生活費（9982．10元／年X6年＋9982．10÷12個月X6）X11％÷6=1189.53元、鑒定費1800元、復印費36元、修理費13390元，上述共計110138.94元。被告西吉支公司應在交強險限額內分項賠償原告姚XX與案外人楊秀琴的各項經濟損失，其中應賠償原告姚XX醫(yī)療費（含住院伙食補助費）6661.39元及殘疾賠償金64839.06元、誤工費2101.03元、護理費2101.03元、營養(yǎng)費1700元、被撫養(yǎng)人生活費1189.53元、復印費36元、車輛修理費2000元，共計80628.04元。扣除被告西吉支公司應賠償?shù)?0628.04元外，對于原告姚XX剩余超出交強險賠償限額部分即醫(yī)療費（含住院伙食補助費）16320.90元、鑒定費1800元、修理費11390元，共計29510.90元，應由原告姚XX、被告李XX按過錯比例各自承擔50％的責任，故被告李XX賠償原告姚XX剩余各種經濟損失29510．90元中的50％即14755．45元。判決：一、由某保險公司于本判決生效后十五日內在機動車交通事故責任強制保險限額內賠償姚XX醫(yī)療費（含住院伙食補助費）6661.39元及殘疾賠償金64839.06元、誤工費2101.03元、護理費2101.03元、營養(yǎng)費1700元、被撫養(yǎng)人生活費1189.53元、復印費36元、車輛修理費2000元，共計80628.04元；二、由李XX于本判決生效后十五日內賠償姚XX醫(yī)療費（含住院伙食補助費）16320.90元、鑒定費1800元、修理費11390元，共計29510．90元中的50％即14755.45元；三、駁回姚XX的其他訴訟請求。一、二項共計95383.49元如果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之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案件受理費1323元，減半收取計661.50元，由姚XX負擔449元，由李XX負擔212.50元。
二審中，各方當事人沒有提交新證據(jù)。
二審查明，根據(jù)李XX陳述及某保險公司提供的證人古寶俊證言，能夠證實李XX對案涉xxx號車輛在某保險公司投保交強險時，提出保單出單時“即時生效”。另查明，姚XX出院醫(yī)囑記載：院外加強營養(yǎng)、適當下地活動，臥床休息為主。其他事實與一審認定的事實一致，本院予以確認。
本院認為，保險期間一般屬于雙方可以協(xié)商的事項。本案中，根據(jù)上訴人某保險公司、被上訴人李XX的陳述及證人古寶俊出庭證言，案涉交強險保險合同是雙方在上訴人營業(yè)場所以書面形式現(xiàn)場訂立，李XX在投保過程中，向上訴人要求交強險保單出單時“即時生效”，按照中國保監(jiān)會《關于機動車交強險承保中“即時生效”有關問題的復函》規(guī)定，上訴人應當按照李XX的請求使交強險合同在保單出單時“即時生效”，但上訴人出單時所載明的保險期間并非系保單出單時間，該方式有違李XX意愿，其載明的保險期間對李XX并無拘束力，一審按照保單出單時間認定的保險合同生效時間符合上述復函精神，故上訴人主張保險合同未生效的上訴理由不能成立。
根據(jù)各方當事人陳述及公安交警部門查明的案涉事故發(fā)生時間、經過等事實，李XX駕駛的案涉車輛系其在投保交強險保單出單后發(fā)生的事故，據(jù)上所述，被保險車輛在事故發(fā)生時處于保險期間，對該事故造成受害人姚XX及另案楊秀琴的損失，應由某保險公司首先在交強險限額范圍內承擔賠償責任。具體損失數(shù)額，根據(jù)姚XX傷情程度，本次事故致其身體多處部位骨折，出院醫(yī)囑亦需加強營養(yǎng)、以臥床休息為主，故其誤工費、營養(yǎng)費分別以90日、30日認定核算分別為11123.1元、3000元較符合其損失實際；護理費，出院醫(yī)囑未明確需進行必要陪護，一審按17天住院期計算認定的護理費用合理妥當，殘疾賠償金，鑒定意見僅確定為兩處十級傷殘，并未明確勞動能力喪失程度，且該傷殘等級是否必然導致其喪失20%勞動能力程度亦無證據(jù)證實，故姚XX主張構成兩處九級傷殘應按喪失勞動能力20%計算殘疾賠償金無事實依據(jù)，對姚XX按城鎮(zhèn)標準計算被撫養(yǎng)人生活費的主張，因其并未提供經常居住地、主要收入來源地均為城鎮(zhèn)的相關證據(jù)證實，一審按現(xiàn)有事實證據(jù)認定殘疾賠償金、被撫養(yǎng)人生活費計算標準數(shù)額符合法律規(guī)定；對一審認定的其他損失數(shù)額，各方當事人均無異議，本院予以確認。綜上，姚XX的損失應為醫(yī)療費21282.29元、住院伙食補助費1700元、營養(yǎng)費3000元、誤工費11123.1元、護理費2101.03元、殘疾賠償金66028.59元（含被撫養(yǎng)人生活費1189.53元）、鑒定費1800元、復印費36元、修理費13390元，共計120461.01元。根據(jù)交強險醫(yī)療費分項賠償限額及范圍，按照姚XX與楊秀琴各自的損失比例，某保險公司在交強險醫(yī)療費分項限額范圍內應賠償姚XX醫(yī)療費、住院伙食補助費、營養(yǎng)費，共計6713.64元；在死亡傷殘分項限額范圍內賠償殘疾賠償金（含被撫養(yǎng)人生活費）、誤工費、護理費，共計79252.72元；在財產損失分項限額范圍內賠償車輛修理費2000元，剩余醫(yī)療費、住院伙食補助費、營養(yǎng)費、修理費及鑒定費1800元、復印費36元，共32494.65元，由李XX按照50%責任比例賠償16247.33元。
綜上所述，姚XX的上訴請求部分成立，某保險公司的上訴請求不能成立；一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適用法律正確，但認定部分賠償數(shù)額欠妥，處理結果未能遵循交強險分項限額賠償范圍，應予糾正。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條第一款第二項規(guī)定，判決如下：
一、撤銷寧夏回族自治區(qū)西吉縣人民法院（2019）寧0422民初3742號民事判決；
二、由某保險公司于本判決生效后十五日內在機動車交通事故責任強制保險限額內賠償姚XX醫(yī)療費、住院伙食補助費、營養(yǎng)費、殘疾賠償金（含被撫養(yǎng)人生活費）、誤工費、護理費、車輛修理費共計87966.36元；
三、由李XX于本判決生效后十五日內賠償姚XX醫(yī)療費、住院伙食補助費、營養(yǎng)費、鑒定費、修理費、復印費共計16247.33元；
四、駁回姚XX一審其他訴訟請求。
如果未按本判決指定的期間履行給付金錢義務，應當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二百五十三條之規(guī)定，加倍支付遲延履行期間的債務利息。
一審案件受理費1323元，減半收取計661.50元，由姚XX負擔449元，由李XX負擔212.50元；二審案件受理費1929元，由姚XX負擔1023元，某保險公司負擔606元，李XX負擔300元。
本判決為終審判決。
審判長　　劉萬德
審判員　　李鳳玲
審判員　　王喜軍
二〇二〇年二月十八日
書記員　　成　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