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5日這天是周五,下午兩點楊伯明有一門大三的英國文學課要上,這天中午1點多,楊伯明就來到教研室備課。快到點的時候,楊伯明正準備出發去教室,結果被系辦公室的主任葉新琴叫住了。
“小楊,準備去上課呀?”
“是啊葉主任,您有事找我?”
葉新琴一聽面露難色:“小楊……不是我找你,是鄭主任要找你,那你下了以后去鄭主任辦公室等他吧。”
楊伯明瞧見葉新琴臉色不對,走上前去擺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葉主任,到底是什么事兒啊,我這膽子有點小,禁不起嚇,您先透個風給我唄?
“小楊……你是不是最近工作不太上心啊?聽鄭主任的意思,說你不務正業,不鉆研教學業務,在外面做自己的事兒,說是要準備上會討論你的問題,你恐怕要做出選擇,或者辭職,或者放棄第二職業。”
楊伯明一聽心里蹭地燒起一團怒火:上次就是因為這個偽學究從中作梗,結果還得自己把好好的星芒教育的兼職給丟了,沒想到過了這么長時間,他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楊伯明這一堂大課上得有點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鄭晉生的那副嘴臉。他壓住心頭一團怒火提醒自己:千萬不能一沖動跟鄭晉生撕破臉,這樣正好著了他的道,斷了自己的后路,到時候就沒辦法挽回了。
下了英國文學課,楊伯明徑直走到鄭晉生的辦公室。那扇刷著淺黃色油漆的舊門又讓他想起上次在這里被鄭晉生和周曉瑜輪番羞辱的經過,楊伯明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然后又強迫自己調整一下呼吸,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緒。
鄭晉生下午也剛好有課,等了一小會兒,鄭晉生邁著悠閑的步子走了過來。
“你來了?”
“嗯,鄭主任。”
“進來吧。”楊伯明發現,此時的鄭晉生已經不再在自己面前偽裝他那套,而是把他對楊伯明的厭煩非常赤裸地表現了出來。
“你是不是對于上次我沒讓你晉升中級的事情耿耿于懷?”鄭晉生也不讓楊伯明坐下,自己往辦公椅上一坐,直入主題。
楊伯明心里白了鄭晉生一眼,心想難不成我還要謝謝你把我逼得走投無路然后轉做保險?他強迫自己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體面的笑容:“哪會啊鄭主任,對于系里的決策,我一向都是擁護服從的。”
“那你為什么不好好搞系里的教學任務,自己出去跑保險?”
楊伯明明白鄭晉生這次出擊的原因。前兩年,系里的青年教師里就屬楊伯明的課題最多,出成果也多,有的課題經過鄭晉生的指導點撥,楊伯明還會恭恭敬敬地把鄭晉生的名字署在前面,即使有的課題沒有署鄭晉生的名字,鄭晉生在期末總結的時候也會在和校領導匯報工作的時候煞有介事地提出來,以示我們英語系的教研任務成果豐碩、不乏后起之秀。但是新的學期都過去一個月了,楊伯明既沒有申報省里和市里的科研基金項目,也沒有跟系里上報今年的研究課題,擺明了就想教幾門課混飯吃,這讓一向標榜英語系不斷加強青年隊伍科研能力建設的鄭晉生有點坐不下去,再加上前幾天偶然聽周曉瑜說起楊伯明在外面跑保險,更是找到了借題發揮的機會,瞅準時機就向楊伯明發難來了。
楊伯明還是做一臉謙遜狀:“鄭主任,跑保險的事情我也尋思了半天是不是應該跟您好好匯報一下,不過我記得咱們學校好像沒有規定說不許教職工從事與專業無關的活動吧?”
鄭晉生說:“那你沒有事先匯報,就是沒有紀律!你需要事先匯報給我以后,我再考慮是不是要上系辦工會,跟辦公會成員討論一下你的這個兼職是否合乎規定。”
楊伯明聞言心里一哂:別人在外面兼職干私活的不知道有多少,也從來沒見系里管過,你這個系主任什么時候倒操起這份閑心來了?他還是盡量心平氣和地說:“鄭主任,沒有事先匯報確實是我的不對,我也是對咱們的相關紀律規定確實不太掌握,我以后一定會加強學習,也請您多多諒解,給次機會哈!”
鄭晉生卻仍然一臉嚴肅:“你還提醒我了,我是得在系里讓所有老師們都加強一下學習。正好最近學院下發了一個《關于加強教職工管理的幾項要求》,我考慮了一下,只好把你的這個事情作為典型案例在全系通報,讓大家引以為戒。至于對你的處理辦法,我們之后再商討。”
楊伯明一聽,頭嗡地一聲感覺要炸開了,心頭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還有什么好商討的?您不是已經打算對我處理了嗎?”
鄭晉生一看楊伯明沒沉住氣,立馬微微一笑:“你也別著急啊小楊,這只是一個考慮、一種解決辦法,具體怎么做,我不是還得征求系里其他領導的意見嗎?你說是吧?”
從錯失中級職稱,到攪黃星芒教育,再到這次讓他作為典型案例……鄭晉生的手腕讓楊伯明整個人摔得鼻青臉腫,再也不愿意面對鄭晉生那張虛偽奸猾的老臉。他忍住即將爆發的怒火,停了幾秒鐘,強自鎮定地說:“鄭主任,我一直以來工作也沒出什么紕漏,也給咱系里做出一點貢獻,您看您能不能高抬貴手,我還有什么別的補救方法?”
鄭晉生依然是那一副冷笑:“小楊,我剛剛說的話你沒聽見嗎?具體怎么做,我不是還得征求系里其他領導的意見嗎?你把你的課教好,稍安勿躁,好吧?”
說完,鄭晉生從辦公椅上站起身,面朝窗戶開始假裝欣賞窗外的風景。
楊伯明忍住摔門而出的沖動,狼狽地走出了系主任辦公室。
第十一章 華麗轉身 1、遇到一個強勁情敵
5、另一片天地
4、增員·增援
3、新經理遇到棘手事
2、出任分部經理
5、言歸于好
4、調查
3 楊麗麗出手
2 為王玫募捐
第十章 反敗為勝 1 煮熟的鴨子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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