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舞廳被騙
- 2020年04月18日
- 1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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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中國經濟的快速發展,市場準入機制的不斷完善,保險業又迎來了新一輪的擴容高潮。在新主體提高了整個保險行業的資本實力和承保能力,注入了強大活力的同時,也極大地促進了保險市場的激烈競爭,但在一些地區也不同程度上帶來了無序而殘酷的競爭。這是因為,保險行業經營性質的特殊性決定了保險公司必須堅持持續、健康發展和長期回報的經營理念,從大的方面講還要充分發揮保險的穩定社會、推動經濟發展的職能作用。而一些投資者并沒有從事金融保險的經歷,是抱著“淘金”目的來成立保險公司。由于思想意識上的偏差、管理上的陌生、回報率的迫切、人員隊伍的不穩定等,必然不顧風險、不計成本、不顧保險市場規則,采取高回扣、價格戰、過度的激勵政策和高額的手續費等低劣手段,進行惡性競爭,從而導致了整個行業的不穩定和競爭壓力的加大。雖然保監局、行業協會等部門采取了宣傳、教育、限制、處罰等措施,但對于一個還在起步階段的行業,很難一下子遏制住。
王為濤、高瑗和梁雷他們在開會時都坐不住了,面對當前的保險日趨激烈的競爭形勢,一方面要求合規經營,另一方面要加快發展,作為一把手,心里能不著急嗎,壓力能不大嗎?他們可以說一刻都不能放松、一刻都不能懈怠,還在開會的時候,他們的心早飛到客戶那里去了,盤算著如何公關展業、如何應對保監部門越來越大的監管力度,戰應要不是因為盧一娜,他哪有心思喝酒啊。
這是一個裝飾成大自然的餐廳,四周點綴著綠色的植物和鮮花,一個個小包間里各有一個吊燈,光線柔和、溫馨。來的顧客大部分是青年男女,他們悠閑、自得地享受著生活。
“你看,他們多么悠閑、雅致啊。”高瑗羨慕地說。
戰應說:“現在時興的小資情調。哎,今晚,誰要是再去張大名家里,誰就是叛徒,今后不再是朋友。”
王為濤說:“我看今晚再去肯定是白搭了。”
戰應說:“就你小子還不死心。我告訴你,我們要有張有弛,現在大多數人都透支過度,將來可不是好現象。沒個好身體,一切都白搭,到頭來,老婆不是自己的了,兒女嫌棄了……來來,我們也要學會生活,感受生活,享受小資生活……”
王為濤和高瑗都沒有出聲,各自坐了下來,他們心里都想著如何把禮物送到張大名的手里。戰應說:“哎,你們想喝點什么?”
王為濤說:“隨便。”
高瑗說:“什么都行。”
“好好……”戰應根據他們的習慣要了幾個小菜和干紅葡萄酒。不一會,酒菜上來了,王為濤和高瑗都喝著悶酒,戰應說:“該放松就要放松,業務嘛,慢慢來啊,著急也沒有用……”
王為濤說:“哼,你站著說話不害腰痛。波光四百萬的業務你占了一半,那一半天元又占了一半,這剩下一百萬,又被梁雷弄去了十分之六,就這四十萬的業務,還有康樂、吉利等我們三家分,你說我能不著急嗎?”
戰應自得地笑了,他拿出手機說:“我念念一條短信啊。一天深夜,耗子來到貓的家,敲門道:‘貓大哥,開門啊,我又分了保險任務啦,幫幫忙吧……’哈哈……”
高瑗笑道:“我也有一條短信:數年保險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萬任務,無處話凄涼。縱使休假也要忙。塵滿面,鬢如霜,一來任務手機響。業務緊,增員忙,默默無語,唯有淚千行。”
王為濤說:“后面改一改:白滿塵,夜經霜,一找朋友四處藏。時間緊,業務忙,完不成目標,不如早改行,哈哈……”
戰應說:“你這叫什么詞啊,我改一下啊:早晨起,夜晚忙,兩頭不見紅太陽。性冷淡,莫上床,寧可分居,別讓淚成行。”
“哈哈……戰總看來是不行了。”梁雷突然走了過來,在高瑗身邊一個空位坐了下來:“那可是夠嫂夫人受的了。”
戰應本來就討厭他,聽他又嘲笑自己,更是生氣,干脆把頭轉向一邊不理他。高瑗忙問:“這么巧,你也來這里,還有誰呀?”
梁雷呵呵笑著說:“到這地方沒有美人陪,豈不少了情調,過一會,大燕小燕就來了。”
“你們現在可是有情調啊?我看見你的車從張大名家里剛出來,送上了吧。”為濤說。梁雷說:“我是去看看熱鬧,現在送禮就像陣前磨刀,來得及嘛。”
高瑗說:“哎,梁總,聽說你去了定邦公司,大燕小燕怎么沒跟著你去?你說說你是怎么開展的?你在高速路出口豎起的廣告牌可比我們的大啊,介紹介紹經驗嘛,我知道你喝酒在同行業是出名的,你公關靠什么……”
梁雷忙說:“哈哈,你問這么多,到底讓我回答哪個問題嘛。”
戰應插話說:“高總,你讓他介紹介紹怎樣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多好。”
梁雷聽出來戰應嘲諷自己跳槽太多,也沒有去計較,今晚把紅包好不容易送上了,要是沒有大變化的話,波光明年的業務就可以拿了下來,現在僅憑喝酒看來是不行了。本想約大小燕出來敘敘舊,沒想到遇見他們。他說:“現在保險就像是春秋戰國,誰有道道誰使,沒道道完蛋。本來,我想干個自由人,誰知定邦總部非讓我在青波市分公司主持大局,盛情難卻啊…….我看保監部門這么嚴下去,以后做業務操刺猬的辦法也得有了。”
戰應說:“也只有你能行。”
梁雷說:“戰總,你可別說你們一點違規也沒有啊,真要是這樣的話,上次讓保監局通報十萬元的處罰,現在還沒上交吧,哈哈……”
“我們是因為下設機構沒有審批就設立了,與經營違規兩碼事。”
“不管怎么說,還是處罰了。在坐的除了人家高總領導的好,哪家公司沒有受處罰啊?要不是那場臺風和汽消保證保險,哈哈……”
高瑗笑著說:“經營風險還怕風險嘛,我們一貫是穩健經營、注重效益嘛,遇到天災人禍那也只是例外。”
王為濤說:“從長遠看,穩健經營是對的。”
梁雷說:“作為一個新公司,一開始就瞻前顧后、縮首縮尾,這也控、那也控,就會制約業務的發展。保險公司是大數法則,千家保一家,風險也不是人所能控制的,沒有一定的規模,你很難說哪個險種是優質業務,哪個險種是垃圾保費。我不管什么業務,我無論到哪里,首先是業務、規模,有了規模才有一切。”
“是啊,保費有了規模,賠付也有了規模,你自己是掙著了,可人家公司賠慘了,你沒聽說你原先在的天元公司資金快斷流了,賠不出去了,保戶堵上了門,你所謂開發的汽消保證保險,扣留的汽車還堆在大院里,你后來去的吉利公司也撤機構了?你可是去一家毀一家啊。”梁雷聽了戰應不冷不熱話,有些生氣道:“戰總,你什么意思?那些公司我在是時候都很好的,我走了,他們完了,這只能說明我梁雷是有能力的,要是我現在還在,他們也不會這么快就完了。”
“早晚的事。”戰應爭辯道。
梁雷不服道:“你敢說你們的公司三年完不了?十年完不了,那二十年、三十年,我看也是早晚的事。”
高瑗見他們爭辯了起來,忙打圓場道:“我們今晚是來放松的,可別火藥味太濃啊。戰總,你整天在外面不回家,家屬能受得了嗎?”
王為濤對高瑗說:“家屬無關緊要啊,只要自己快活就行。”
戰應反問王為濤:“你整天在外面雖然有吃有喝有玩,你覺著很快活?”王為濤一時被噎住了,梁雷說道:“快活不快活是自己心情的事,我不管,想喝就找朋友喝,想唱就找個小姐唱,像玩…….”以下的話他突然覺著說了不妥,就住了。雖然不說了,但他們都聽出來了,高瑗說:“哎,梁總,我可提醒你啊,聽說最近有一些有錢有勢的大人物被一個歌廳的小姐脫光了衣服,扔在了城外的荒野……